山西忻州元好问故居
元好问先生是我国金末元初成就最高的作家和历史学家,被尊为“北方文雄”、“一代文宗”。他不但长于诗文词曲,还深于历算医药,精通书画佛道。先生六十八年的人生中,仅在文学方面,就留有《遗山文集》四十卷,诗1361首,词377首,小令《骤雨打新荷》被称为“变宋词为元曲”的开山之作。特别是先生二十八岁时写下的不朽诗评《论诗三十首》,“以诗论诗”再继杜甫风范,奠定了元代诗歌理论的根基。
元好问故居位于忻州市忻府区西张乡韩岩村。
元好问院落占地约6.8亩,四周用三米多高的砖框土坯墙围成方形,向南开启的拱形砖砌大门上方镶嵌着晚清名臣、忻州五台人徐继畲题写的“野史亭”三个大字。
步入院落,在中轴线上一条正对大门由碎石铺就的近二十米宽的笔直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巍然耸立高达12米的石基木身攒山顶房屋式六角亭,这便是元好问先生主持修建、后世又多次复建或修葺的“野史亭”。
现存亭子的石制亭座和围栏建成于乾隆五十九年,而木制亭身则为民国十三年所修。野史亭的正面是双开木门,东南、西南两个侧立面为木格窗棂,另外三面墙体以青砖砌到亭顶,从而形成一个特殊的房屋。亭内正壁是元好问先生的线刻石像,左右两面墙上各镶嵌着一块元好问亲笔书写的石碣及后世重修野史亭的相关记载。传说先生正是在此亭中编纂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要文献——《中州集》和《壬辰杂编》。
先生的宿处位于野史亭背后一片菜地的最北面。正厅为悬山式建筑,屋内当地安放着刷过金粉但蒙垢深厚的元好问石膏坐像。东西厢房为硬山式建筑。西厢房窗格上糊裱的白纸已千疮百孔,墙角斜放着同样满是灰尘的“元好问生平年表”和“元好问文化园规划平面效果图”展板。东厢房现为故居管理员宿舍,檐下裸露着的黑黑白白的电线、电话线、卫星电视线纵横交错,直通往数米处的围墙外。
而元墓占地五亩,建在野史亭的正西,一片T型林地将先生故居与墓地隔开。元墓的甬道用青砖铺就,两侧对称安放着元代的石虎、石羊和石人。甬道连着三间极普通的砖木结构棚顶式享堂,享堂两侧分别立有元代和清乾隆、道光、同治年间建设或修整墓园的石碑各一通。
环顾整座墓园,树木稀落,杂草丛生,土掩残碑,满目凋敝。元好问先生墓冢建在墓区正中,封土高3米,直径6米,用不规则青石包浆砌成太平鼓形状,因常年失修,围砌的石缝已纵横爆裂。残缺的石板、石柱搭建的供桌、香炉和半截墓碑在墓前歪斜排开。而坟头自然长出的那棵四米高的柳树,枝干弯曲交错、柳条轻轻摆动,仿佛先生头顶上随风飞扬的枯黄散发。
如此文坛巨匠,今日却黯然失色,就连真正的元墓和野史亭,也与众人的印象大相径庭:其实,元墓并不是元好问一人之墓,而是元好问先生的祖坟,里面还埋葬着他的曾祖父、祖父、父亲、养父、长子、长孙及其配偶,而且,这七座墓冢奇异地呈现出北斗星状;另外,野史亭也决非一间休闲之所,它是先生许多文化鸿篇的诞生之处,同时,野史亭所在的院落,也正是元好问先生数度游走他乡回归故里后的唯一栖居之地。
元好问,字裕之,号遗山,北魏拓跋氏后裔。这一支系在南迁汉化过程中改姓元,后一路辗转,落户忻州。
元好问自幼聪明好学,但身处战乱动荡社会中,让他的中举过得异常艰难,仕途也命运多舛。
元好问善长诗歌创,诗多是在金朝灭亡前后写出的,这些诗篇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国破家亡的现实,具有诗史的意义。
但他的众多诗词中在老百姓中流传最广的还是《摸鱼儿》,即后人所称的《雁丘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尤其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句堪称爱情诗中的千古绝唱。
那是他赴并州赶考,在汾河滩遇到一位捕雁人。捕雁人讲:我今早捕到一只雁,已把它打死;另一只本已逃出罗网,竟悲鸣不肯去,后来撞到地上自杀了。他在在万千感慨中,写下了此诗。并向捕雁人买了这两只死雁,把它们合葬在汾水岸边,堆起石头作标志,称之为“雁丘”(今为太原汾河公园东岩南内环桥北一处景点)。
元陵为元氏家族墓地,松柏夹道,古朴肃穆。墓前元代石虎、石羊、石翁仲各一对依然保存完好,还有野史亭和几块残破的石碑,见证着700多年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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